何美芸博士转基因为何永远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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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砚

Depth-observ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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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何美芸博士，著名华人科学家，在有机体物理学以及可持续系统领域做出了开创性研究，基因工程生物技术和新达尔文主义批评家。曾获得香港ChanKaiMing生物学奖和美国国家遗传学基金会奖研金。

她创立了英国社会科学研究院，并担任院长，同时也是《社会科学》杂志的总编。她发表了超过篇科学论文，并经常为媒体撰写评论文章。其代表作有：《遗传工程――美梦还是恶梦》等。

何美芸博士在四年前的7月13日演讲中提到，转基因生物，是被植入了人工合成的基因材料到其基因组的那种生物。基因组是存在于一切生物体中的遗传物质，同一套基因组存在于生命体的几乎每一个细胞中，只要是拥有细胞核的细胞，基因组都是在细胞核之内组成染色体。每一条染色体如果展开，就是一条由染色质构成的“长线”，即是被蛋白质包裹的双螺旋体。把蛋白质分离掉之后，DNA可以被切断、被改变、被重组，这些都是在试管里进行的。基因还可以复制、扩增、转移到任何一种生物体中。

也就是说，转基因实际上就是人为修正的基因，然后转换或者置换到其它的基因组里面，是把互相根本不理解，完全没有意义的基因组织到一块，再整合成一个基因组。

“遗传决定论”误导

何博士在《生物工程，美梦还是恶魔：坏的科学加大公司引导着新世界》一书中写到，基因修饰这门学科被错误的“遗传决定论”意识形态误导了。

基因工程和基因修饰所依据的理论和推动力，来自分子生物学的假设：“中心法则”，即每一个具体的遗传信息密码，都会被原样抄录到RNA（核糖核酸，存在于生物细胞以及部分病毒、类病毒中的遗传信息载体）上，再翻译成蛋白质。这种蛋白质将要表达一个特定的性状，例如可以耐受除草剂或者能抗虫。

分子遗传学界早在年就提出了“流动的基因组”概念。这一观点认为，在生命体中充满了复杂的“前馈”和“反馈”内部关联，生物体与环境在一切层面上都相互关联，生命过程中发生的改变会记录在RNA和DNA上，并世代传递下去。

以流动基因组为基础的新遗传学比照“中心法则”

生命体自有一整套基因自然修饰的功能，导致生命体和生态系统特别容易被粗鲁的、人为修饰过的基因物质DNA和RNA所伤害。这也是基因工程可能永远也不安全的原因所在。

自然基因修饰与人工转基因

天差地别

天然的基因修饰，是生命体自己的行动，精确且可预测，是通过基因之间的互相交和或者相互作用产生的，它总是在该发生的时候发生，在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不会损坏基因组，既能适应生命体的整体需求，又恰到好处地符合生命体与环境的关系。

人工的基因修饰，叫做“基因工程”，是粗暴的、不准确的，其后果既不可预计，也无法控制。人工构建的基因材料（转基因）相当于偷运和走私，它通常要借助被拆分了的致病细菌和病毒片段去侵染细胞，或者用基因枪、电击的方式，将外源的人工构造的遗传物质强制塞入宿主的细胞核。人工制造的遗传物质被胡乱塞进目标生物，可能任意插入到基因组上的某一点，在插入的过程中，还会对目标基因组产生震动和伤害。外部的基因根本没法理解自身的生物分子是怎么回事，这些外部的基因通常会采用很强悍的启动子，而根本不理睬该生物体内部环境的要求。

如何制造一种转基因的生物

可以这样说，转基因从内在的角度来讲就是有害的，而且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基因组。实验室里搞出来的基因修饰技术，里面连一点天然的要素都没有，不具备天然发展的进程。它无线性地转化，而且还是跨了一些相关物种的，通过一些助推的方法把转基因转到与生物环境根本不相关的一些基因组里面。

外源基因：人工基因的本质

转基因的操作设计就是跨越物种屏障，让外源基因跃入目标基因组，借助侵略性的启动子强迫外来基因表达其功能，而不顾忌它所处的环境要求为何。转基因技术实现了在自然界中永远不会发生的物种间的基因传递。

一个外源基因片段，就是一个单元的人工合成的遗传物质，被植入了另一个生物体、制造出了一个转基因生物。在这里有一个指示开始工作的信号，即启动子，有一段决定目标蛋白质氨基酸的基因密码序列，还有一个终止活动的信号，即终止子。外源基因的这三个组成部分，通常来源于三个不同的生物体，并且以不同的方式做人工修饰，所以这里面的人工序列同任何一种天然的DNA都没有亲缘关系，但是这个人工的DNA序列将要和其他DNA成分在一起，对生命体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发挥影响。

通常，在一个转基因生物体内还会植入其它多种外源基因，最常见的是抗生素抗性基因，它被用来做识别和选择——即把植入了外源基因的那个细胞，从众多的废品中挑选出来。转基因技术造出来的物种表现很不稳定，不同来源的遗传物质之间的结合部很脆弱，容易断裂，启动子和终止子插入时会导致基因结构中的某些点位破坏，于是在这个基因组中更多的横向基因转移更易于发生。

有些基因被激活或者被失活，基因组被搅乱，出现了新型蛋白质、新型核酸、新式代谢......诸如此类，全都源于细胞核中的基因组被插入了外源基因。

转基因的危害

独立于生物技术行业的科学家，已经获得与各地真实生活中的农民的经验相印的、足够的可信赖证据，无论哪一种动物，无论接触了哪一个种类的转基因农作物，无论以何种形式接触转基因生物，都无一例外地出现了伤害。何美芸博士的报告里列举了已知的一切证据，包括极其可怕的大量死亡、出生畸形、不育、肿瘤和癌症。

转基因的危害，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无法避免的危害。流动的基因组理论研究了基因组的相互呼应，在这个理论框架中，转基因的危险性一目了然。比如基因修饰过程造成的转基因不可控，及对安全性产生不可预计的后果；有意或无意间导入的转基因蛋白质的毒性；由转基因的导入和不稳定性带来的后果；以及耐受除草剂的转基因植物携带除草剂毒性等。

不同种类的转基因造成的危害，一个是存在于抗虫转基因产品中的Bt蛋白质的毒性，它来自不同地域土壤中的苏云金杆菌中的Bt；另一个是在多种转基因农作物中被表达的、有干扰内分泌作用的复合毒性；以及来自草甘膦除草剂的问题。何博士通过列举的四个类别说明了转基因通过一些重新安排，在BT蛋白植入后非常不稳定。

转基因不稳定

导致转基因的生物不合法

现在关于转基因不稳定性的文献已经发表了很多。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一些科学家以详细的研究和报告为依据，提出了转基因生物释放到环境后发生第二次非预期基因水平转移的可能性问题。随后分子遗传学的分析说明了横向基因转移大量存在于演化过程中。

转基因极大地强化了横向基因转移。横向的基因流动，由生物体自己控制时，是一个自然过程。转基因的遗传物质不仅有可能得到侵入生物基因组的入口，还能够进而接管那个原属于天然的过程。转基因DNA自己很不稳定，外源基因与整个宿主生物体又不能天衣无缝地对接，所以外源基因转进去后很容易被沉默掉，或者干脆消失了。

转基因DNA横向基因转移的问题继续演变下去，就成为转基因作物品系的不稳定性。在后代作物身上，不仅发生了转基因性状被沉默的现象（不再表达功能即失效），还有基因重组或基因丢失的现象。

欧洲的独立科学家率先发现，所有的被批准商业化种植的转基因农作物，虽然全都获得正式准许、都经过风险评估、都有分子特征信息发布，但是一段时间后做的检测结果，无一例外地显示了不同于商业公司报告的信息，例如：转基因的插入点改变了。而且从那时以来，至少有一种转基因农作物，即孟山都公司的转基因玉米MON，已经被发现基因发生了再次重组。

任何一种外源基因表达的变化，或者更坏的情形，如基因再次重组、基因跳跃，都会在事实上制造出另外一种不同的转基因生物，与之前被定义过、被评估过的那一种转基因植物，不再是同一种东西。

转基因DNA横向转移的事实

年，中国科学家首次调查了中国六大水系的河水，从中发现了抗氨卡青霉素的细菌。分子测序证明，该基因同转基因作物中存在的抗生素抗性基因是一致的。该项发现的研究人员还指出，转基因生物中的质粒发生横向基因转移，也许是动物和人类对抗生素的抗性越来越高的根本原因。

受英国食品标准局委托，纽卡索大学（NEWCASTLE）在年研究了唯一经正式批准而实施的转基因大豆食品的人体实验。结果发现：7位志愿者只吃了一次转基因大豆食品，从6人的结肠手术造瘘粪袋提取物中，都找到了来自抗除草剂的转基因大豆的完整的外源基因DNA片段；在其中三个人的细菌培养物中，每百万细菌中就有1~3个细菌对转基因大豆的外源DNA呈阳性。而吃得更多的天然大豆的基因，在任何肠道细菌中都没有被发现过。转基因片段能够不降解并通过消化道，可以穿过肠壁进入血液循环，特别是消化道还是最适宜于基因发生横向转移的环境。外源基因在细菌和其他微生物之间发生了横向转移。

转基因DNA对植物的表面和根部等等都具有侵略性，还会进入到土壤里面。转基因DNA和RNA会进行循环，在它们的循环交流当中不断地侵略一些组织还有其它的细胞。而高等生物包括人，比细菌等微生物更容易受到基因横向转移的影响，因为细菌需要一系列同种生物体参与才能使外源基因介入自身的基因组，而在高等生物中则不需要这些条件就可以发生横向转移。

更糟的是，DNA和RNA可以在细胞里非常活跃的核酸互动交流系统中被制造出来，而核酸又是被特定的细胞用来做基因表达修饰用的，这种核酸修饰，也许会被随之整合到细胞的基因组中去。核酸的循环模式，会随着生命体的健康状态而出现变化，如癌细胞就利用了这个系统散布到全身。这个核酸内部交流装置的存在，使得身体在面临转基因的DNA和RNA时非常脆弱，因为转基因的DNA和RNA会接管天然的基因横向流动、把自己挤入到所有组织的细胞里去，包括精卵细胞。

转基因DNA横向转移的危险

转基因DNA发生横向移动，进入其他生物细胞中的基因组，这本身就是有害的，但是更大的危险来自转基因DNA的基因信号，这和所用的基因转移工具有很大关系。转基因会通过横向的转移进入人类的细胞里面，同时会进入一些真菌里面。

一旦这些事情发生了，我们的环境就没办法实现自身机体的机能，这些转基因还停留在那个地方，它们会跟土壤里面其它的转基因进行连接。

例如，花椰菜花叶病毒35S在农作物转基因DNA上使用最多。但它实际上对一切物种、生命体甚至细菌和人类细胞都能发生作用。最新研究显示，它可成倍地强化许多致病源包括艾滋病病毒的作用。此外它还与一种病毒基因（第六基因）有交集，可抑制基因沉默（即对抗基因沉默、或活化被沉默的基因），而这恰好是被病原体侵染的生命个体针对病毒感染的最关键的自卫防御功能。

根癌农杆菌能够向霉菌和人体细胞进行基因的横向转移，与生存在环境中的同类菌种分享基因信息。此外，根癌农杆菌与它的基因转移菌体，更倾向于停留在转基因农作物体内，并开创出一条为基因水平转移而用的通道，同一切在它周围的生物体进行横向基因转移、向种植它的土壤中转移基因。年，农杆菌被联系到莫格隆斯症（Morgellons）的爆发，美国疾控中心曾对此发起调查，但是却不去调查该疾病与根癌农杆菌的联系。

何博士告诉我们，虽然已经掌握了如确定草甘膦具有致癌性等转基因有害的部分证据，但是因为基因修饰带来的非预期性和不可控性，如果不做深入研究，危害途径不容易被识别出来。我们不知道转基因在环境当中怎么样，它非常隐蔽，根本没办法找到它的痕迹，也没办法知道它的基因怎么转移。实际上，何博士等人证实，转基因的不稳定性说明了基因在横向植入的时候是非常有害的，转基因的过度表达会导致一些后续的问题，比如说一个基因不行又生成另外一种新的基因，又分成不同的类别等等。

何美芸博士呼吁禁转

何美芸博士等人在《现在就禁止转基因》一文中讲述了转基因不安全问题，仅最后一章就引用了多篇文献。她希望大家行动起来尽力避免转基因食品，尤其不要让孩子食用转基因。何博士还呼吁，要进一步全面禁止任何转基因向环境释放，已经释放的、已经种植的，都要召回并且销毁。

人类具有由生命自定的、既定的发育和演化的未来，这也是为什么人类必须采取负责任的行动，现在就停止向环境释放转基因生物的原因。

何美芸博士认为，转基因生物一旦释放就无法控制，它会使得人类没有可持续性，导致人类自身的修复性和生产力根本没法得到恢复。禁止转基因，不只是因为转基因技术的承诺全都落空了，更是因为它对健康有危险，对环境有危险。转基因技术同时也是导向农业灾难的设计，正在阻挡人类回归没有转基因的、可持续的、高产而有活力的、生产健康食品的农业体系。

所幸生物体具有巨大弹性和修复力，生态系统也和生命体相似。一旦停止释放转基因、停止用工业化的单一种植模式去侮辱和损害生态系统，开创一个可持续的生态平衡的农耕模式，那么生态系统还有可能通过环境的自身系统自我修复，有可能恢复健康、再次作为滋养生命之力。这就是何博士呼吁立即禁止转基因的更重要的原因。

何美芸提到，如果中国农业部说至今没有什么例子来说明转基因是不安全的，一方面只能说他们无知，科学上的新发现他们都不知道；另外一方面就是他们在撒谎，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实际上，大家手头上都有转基因不安全的实例。

何美芸博士也回应了在英国作为一个反转人士，受到打压的问题。她说英国政府根本不跟她这样的人接触，何博士向皇家学会、政府和其它相关方面挑战，向他们咨询，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得不到回复，英国政府不跟她对话。何博士认为科学家之间需要公开的辩论，只有这样才能让公众了解事实，如此，公众自己就可以判断转基因有没有危害。

何美芸博士回答了中国的转基因土地被污染后恢复的方法问题。她说到，因为基因是流动的物质，生命体的整体系统充满了互相交流、影响和连接。如果我们让环境重新恢复平衡，在这样的环境中基因生成一些基因组，新的基因组和环境达到新的平衡，这就是环境的修复。环境自身或者地球完全可以治愈自己，实际上这就是中国中医传统中最根基的理念，包括印度教，甚至西方的传统医疗方法都是这样看的。停止种植转基因农作物后，环境和人体自身会自行修复。

本文编自《转基因（GMO）为什么永远不安全——何美芸博士7-13日北京演讲》，原载于顾秀林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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